柏林的革命運動

柏林圍牆倒塌前 40 天記事

"獨裁體制下的生活"

"第二次世界大戰後,包括東德在內的中歐與東歐各國都淪為共產體制下的附庸國。

1961 年柏林圍牆築起後,德國就此陷入分裂局面。"

Berlin Wall, Terry Fincher, 1968-11-22, 系列作品收藏單位:Getty Imag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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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andenburg Gate, Fox Photos, 1966-05-01, 系列作品收藏單位:Getty Imag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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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在 GDR (German Democratic Republic,德意志民主共和國) 的人民毫無言論自由與人權可言。政府對異議份子一概以政治迫害、禁錮與驅逐出境的方式處置。

在 GDR 各地,不斷有人起身反對與抵抗東德共產政黨 SED (德國統一社會黨) 的統治,但 SED 的獨裁統治一直到 1989 年的一場革命後才正式告終。

"

"Mangeltagebuch" "Mangeltagebuch", Frau Ingrid L., 1983-10, 系列作品收藏單位:DDR Museu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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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0 年代,GDR 的都市衰退、環境破壞以及經濟短缺,在在顯示出當局統治無方的事實。"

Verfallene Wohnhäuser in der Potsdamer Innenstadt, 1987/1988, 系列作品收藏單位:Robert Havemann Gesellschaf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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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ETTEL FALTEN (摺起選票)"

"自由選舉的概念在 GDR 並不存在。

所有候選人都會列在一份「Einheitsliste」(統一名單) 上。選舉人只能接受或拒絕這份既定的名單。SED 的一黨專政制在憲法中是有明文規定的。

GDR 的投票作業俗稱「Zettel falten」(摺起選票)。官方數據顯示,約 99% 的合格選民都會投下選票。

因此,人為操控選舉結果的傳聞有增無減。"

Flugblatt des Weißenseer Friedenskreises, 1989-04-21, 系列作品收藏單位:Robert Havemann Gesellschaf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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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 1989 年 5 月 7 日的地方選舉中,反對人士決定行使監票權,希望找到選舉舞弊的證據。

經過比較,他們發現東柏林、德勒斯登、萊比鍚和國內其他地方的官方最終結果與實際開票結果有出入,證實確有選舉舞弊之情事。"

Information oppositioneller Gruppen über Wahlfälschung Information oppositioneller Gruppen über Wahlfälschung, 1989, 系列作品收藏單位:Robert Havemann Gesellschaf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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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itelseite der Samisdat-Dokumentation Wahlfall '89, 1989, 系列作品收藏單位:Robert Havemann Gesellschaf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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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雜誌《Wahlfall 89》(89 年選舉) 公佈了選舉舞弊的相關數據。

越來越多東德人民再也無法容忍這種欺騙行為。

民間對自由民主選舉的要求聲浪日益高漲,並在接下來的幾個月成為當時最重要的訴求之一。"

Protestdemonstration gegen Fälschung der DDR-Kommunalwahlen, 1989-06-07, 系列作品收藏單位:Robert Havemann Gesellschaf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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攝於 1989 年 6 月 7 日東柏林蘇菲亞教堂:抗議隊伍在幾公尺後即遭到逮捕。

"我們要離開這裡!"

"光是第一年,就有 10 萬名以上的人民申請離開前往西德,因為他們對政治領袖已徹底失去信心,更看不到自己在東德的未來。

1989 年 5 月,匈牙利開始拆除與奧地利之間的邊界安全護欄。西方媒體大肆報導此一事件,並導致 GDR 史上最大的人民出走潮。

許多人逃至布拉格、布達佩斯、華沙與東柏林的西德大使館。

數萬民眾在 1989 年夏天離開東德。"

Titelseite der ersten Ausgabe des telegraph, 1989-10-10, 系列作品收藏單位:Robert Havemann Gesellschaf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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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法出版的資訊傳單《Telegraph》(電報) 報導大批民眾經由布拉格與華沙出走。

Bericht der DDR-Transportpolizei, 1989-10-01, 系列作品收藏單位:Robert Havemann Gesellschaf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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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到大使館的難民搭上專列火車,穿越 GDR 直奔西德。

"AUFBRUCH 89 (89 年計劃)"

"人民出走潮改變了 GDR 的情勢。許多人克服了數十年來的消極心理,開始尋找志同道合的夥伴並加以組織,於是產生了新的團體、運動與政黨。

Neues Forum (新論壇) 人民運動的首次會議於 1989 年 9 月 9 日和 10 日在柏林附近的 Grünheide (格林海德) 召開。

統一運動提供的是一個政治交流平台,致力打破國內民眾的沈默。"

Gründungstreffen des Neuen Forums, 1989-09, 系列作品收藏單位:Robert Havemann Gesellschaft
Brief von Jutta Seidel und Bärbel Bohley, 1989-09-19, 系列作品收藏單位:Robert Havemann Gesellschaft
Gründungsaufruf des Neuen Forums Gründungsaufruf des Neuen Forums, 1989-09-10, 系列作品收藏單位:Robert Havemann Gesellschaf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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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is Ende Oktober 1989 schließen sich landesweit 150.000 Menschen dem Neuen Forum an. 

"幾乎是在新論壇誕生的同一時間,新的社會民主政黨 SDP 也宣告成立。Demokratie Jetzt (即刻民主)、Demokratischer Aufbruch (民主覺醒) 以及 Vereinigte Linke (聯合左派) 等人民運動也是在這時發起。

他們要求賦予人民言論自由及新聞自由,打造真正的民主社會。

然而,SED 堅持一黨專政制沒有錯,並判定所有新團體的成立違法。這些團體的創辦人及其支持者因此遭到國家安全部追捕。

雖然政府明令禁止,還是有數以千計的東德人民加入這些新政黨和運動。"

Gründungsurkunde der SDP in der DDR, 1989-10-07, 系列作品收藏單位:Robert Havemann Gesellschaf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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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ründungstreffen der SDP, 1989-10-07, 系列作品收藏單位:Robert Havemann Gesellschaf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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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ründungsurkunde der SDP in der DDR, 1989-10-07, 系列作品收藏單位:Robert Havemann Gesellschaf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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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9 年 10 月 7 日,SDP 於 Schwante (施萬特) 舉行首次會議

Gründungsaufruf der Vereinigung Demokratischer Aufbruch, 1989-10-01, 系列作品收藏單位:Robert Havemann Gesellschaf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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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DR 成立 40 週年"

"「Vorwärts immer, rückwärts nimmer!」(勇往直前,絕不退縮),SED 主席 Erich Honecker (埃里希‧何內克),1989 年 10 月 7 日

儘管人民大量出走且抗議活動愈演愈烈,SED 仍然以盛大的遊行隊伍舉行 GDR 成立 40 週年慶典。

不過,這場官方慶祝活動也遭到了干擾。數千名東柏林民眾自發性地聚集在 Alexanderplatz (亞歷山大廣場),並衝向政府的宴會場地 Palast der Republik (共和國宮)。這起事件後來演變成東柏林自 1953 年的工人暴動以來最大規模的抗議活動。

到了夜晚,示威民眾遭到驅離,因而轉向 Prenzlauer Berg (普倫茨勞貝格區) 的 Gethsemanekirche (客西馬尼教堂)。"

"在 GDR 成立 40 週年慶祝活動當晚,共產主義青年組織 FDJ (德國自由青年團) 組成火炬遊行隊伍紀念這個慶祝活動。"

Fackelzug der FDJ, 1989-10-06, 系列作品收藏單位:Robert Havemann Gesellschaf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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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ackelzug der FDJ, 1989-10-06, 系列作品收藏單位:Robert Havemann Gesellschaf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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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9 年 10 月 6 日晚間,FDJ 火炬遊行隊伍點亮東柏林

Protestdemonstration, 1989-10-07, 系列作品收藏單位:Robert Havemann Gesellschaft
Protestdemonstration, 1989-10-07, 系列作品收藏單位:Robert Havemann Gesellschaft
Protestdemonstration, 1989-10-07, 系列作品收藏單位:Robert Havemann Gesellschaf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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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ährend sich die Staatsführung im Palast der Republik feiert, protestieren Tausende vor dem Gebäude.

Proteste zum 40. Jahrestag der DDR, 1989-10-07, 系列作品收藏單位:Robert Havemann Gesellschaf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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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和國宮外的人肉路障

"和平示威者遭到包圍與痛毆。警方逮捕了許多站在客西馬尼教堂附近街頭的民眾,包括未參與示威的居民。"

Volkspolizei vor der Gethsemanekirche während der Mahnwache, 1989-10, 系列作品收藏單位:Robert Havemann Gesellschaf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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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安部隊人員監控著東柏林客西馬尼教堂周圍街道的一舉一動。

Titelseite einer Zusammenstellung von Gedächtnisprotokollen zum Vorgehen von Polizei und Staatssicherheit, 1989-10, 系列作品收藏單位:Robert Havemann Gesellschaf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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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分示威民眾逃往客西馬尼教堂,逃避警方追緝。

目擊者與直接參與示威的人士將 10 月 7 日和 8 日的街頭抗爭活動記錄了下來。其中部分紀錄由當事人自行出版,因屬非法行為,所以數量極少。"

Gedächtnisprotokoll zu Verhaftungen Gedächtnisprotokoll zu Verhaftungen, 1989-10-08, 系列作品收藏單位:Robert Havemann Gesellschaf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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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拘留者獲釋"

Kirchturm der Gethsemanekirche während der Mahnwache, 1989-10, 系列作品收藏單位:Robert Havemann Gesellschaf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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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9 年 10 月:東柏林客西馬尼教堂

"1989 年的秋天,東柏林客西馬尼教堂成為抗爭與革命活動的中心點。

GDR 各地的消息皆會透過特殊的電話線傳至這個據點,因此許多事件得以向數千名的人民與國際媒體披露,再輾轉經由西德媒體的報導放送到東德的家家戶戶。

1989 年 10 月 2 日,反對人士在此舉行徹夜祈禱儀式,並要求當局釋放先前在萊比鍚遭到逮捕的示威者。

許多民眾對保安部隊的暴行感到憤怒,因此決定支持團結運動。"

"數以千計的蠟燭逐一點燃,為每位被拘留者祈福"

Mahnwache in der Gethsemanekirche, 1989-10, 系列作品收藏單位:Robert Havemann Gesellschaf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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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hnwache in der Gethsemanekirche, 1989-10, 系列作品收藏單位:Robert Havemann Gesellschaf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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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ufruf der Mahnwache an der Ostberliner Gethsemanekirche, 1989-10, 系列作品收藏單位:Robert Havemann Gesellschaf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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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hnwache an der Gethsemanekirche, 1989-10, 系列作品收藏單位:Robert Havemann Gesellschaf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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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9 年 10 月:數千名民眾群起參與活動與定期的夜間教會禮拜。

Informationsandacht während der Mahnwache in der Gethsemanekirche, 1989-10, 系列作品收藏單位:Robert Havemann Gesellschaf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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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都有 3,000 名以上的民眾湧入教堂。

許多年輕人甚至在客西馬尼教堂過夜。"

Fastenaktion in der Gethsemanekirche, 1989-10, 系列作品收藏單位:Robert Havemann Gesellschaf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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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bschlussfest der Mahnwache vor der Gethsemanekirche, 1989-10, 系列作品收藏單位:Robert Havemann Gesellschaf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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參與徹夜祈禱儀式的民眾慶祝被拘留者獲釋。

"我們才是國家的主人!"

"1989 年 10 月 9 日,約 7 萬名民眾聚集在萊比鍚,參與星期一的示威活動。

由於前幾週在 GDR 各地進行的示威活動都以暴力收場,因此當下局勢劍拔弩張。

沒有人知道 SED 領導人是否會在這一天使用武力驅離和平示威的民眾。

示威民眾大聲喊出「我們才是國家的主人!」,結果出人意料之外,保安部隊完全沒有介入這場示威。"

Montagsdemonstration in Leipzig, 1989-10-09, 系列作品收藏單位:Robert Havemann Gesellschaf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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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萬名民眾克服了恐懼,走上萊比鍚的街頭,參與抗議遊行。"

Montagsdemonstration in Leipzig, 1989-10-09, 系列作品收藏單位:Robert Havemann Gesellschaf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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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ppell zu Gewaltverzicht bei Demonstrationen, 1989-10-09, 系列作品收藏單位:Robert Havemann Gesellschaf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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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一示威活動的領袖呼籲不要使用暴力。

"EGON KRENZ (埃貢‧克倫茲) 宣佈徹底改革"

"1989 年 10 月 18 日,埃貢‧克倫茲接替埃里希‧何內克成為東德暨共黨領導人。

經過近幾週的抗議活動後,這位新上任的 SED 領導人表示已準備好與人民進行對話。克倫茲承諾進行改革,並宣佈這是 GDR 的轉捩點。

不過,民怨已經難以平息。人們拒絕接受克倫茲這位領導人,畢竟他一直以來都是政權的核心份子。 "

Demonstration in Ost-Berlin, 1989-10-24, 系列作品收藏單位:Robert Havemann Gesellschaf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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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柏林的年輕人抗議政府指派埃貢‧克倫茲為東德與共黨的新領導人。

Flugblatt Dialüger, 1989, 系列作品收藏單位:Robert Havemann Gesellschaf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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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議聲浪日益高漲"

"在新論壇的策動下,當地的演員和藝術家在 1989 年 11 月 4 日舉行了一場大型示威活動。

雖然 SED 領導人核准了這場示威活動,卻企圖利用活動為自己謀利。

數十萬名民眾湧向亞歷山大廣場。這是 GDR 史上規模最大的反政府活動。"

Demonstrationsaufruf, 1989, 系列作品收藏單位:Robert Havemann Gesellschaf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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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rotestdemonstration, 1989-11-04, 系列作品收藏單位:Robert Havemann Gesellschaft
Demonstration auf dem Alexanderplatz, 1989-11-04, 系列作品收藏單位:Robert Havemann Gesellschaft
Protestdemonstration, 1989-11-04, 系列作品收藏單位:Robert Havemann Gesellschaf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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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rotestkundgebung, 1989-11-04, 系列作品收藏單位:Robert Havemann Gesellschaf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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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藝術家、民權運動人士和國家領導菁英輪番上台發表演說,但是上台發言的 SED 人士大多都被回以噓聲。

抗議旗幟傳達的訊息十分清楚:示威民眾要共黨退出,他們要 GDR 實行民主制度。"

Protestdemonstration, 1989-11-04, 系列作品收藏單位:Robert Havemann Gesellschaf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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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uszug aus einem Brief eines Demonstrationsteilnehmers, 1989-11-07, 系列作品收藏單位:Robert Havemann Gesellschaf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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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柏林圍牆一起倒下!"

"從 1989 年夏天開始,從東德出走的人數持續攀升。光是 11 月初的幾天內,就有數萬名民眾離開 GDR。這個情況日趨嚴重,GDR 領導階層幾乎束手無策。

1989 年 11 月 9 日,在一場國際記者會的最後,SED Politburo (政治局) 委員 Günter Schabowski (鈞特‧沙博斯基) 宣佈政府將實施新旅遊條例,就此開放每位東德人民前往西德旅遊。

當記者提問時,沙博斯基證實新的旅遊條例會立即生效,絕不延宕。

"

Flugblatt, 1989, 系列作品收藏單位:Robert Havemann Gesellschaf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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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柏林媒體大肆播報新旅遊條例的相關新聞,東柏林民眾也獲知了這項消息。許多東柏林民眾湧向邊關,強迫邊防人員開放已封鎖長達 28 年的兩德邊界。

「Wir fluten jetzt, wir machen alles auf」(群眾不斷湧入,我們被迫全面開放)。隨著邊防人員發出的話語,在 1989 年 11 月 9 日晚上 11:30,第一道障礙於 Bornholmer Straße (伯恩霍爾默大街) 正式解除。

在接下來的幾小時和幾天內,其他邊關也陸續開放。"

Menschenmenge am Checkpoint Charlie, 1989-11, 系列作品收藏單位:Robert Havemann Gesellschaf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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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柏林與西柏林民眾相互擁抱,並慶祝柏林圍牆終於開放。

國際媒體以現場直播方式報導柏林圍牆倒塌,全世界都目睹著這一刻。對這一刻世人期待已久,久到曾經以為永遠不會到來。"

Berliners Celebrate, Steve Eason, 1989-12-31, 系列作品收藏單位:Getty Imag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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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eeping Into The GDR, Steve Eason, 1989-12-31, 系列作品收藏單位:Getty Imag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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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erliner Mauer, 1989, 系列作品收藏單位:Robert Havemann Gesellschaf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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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erliner Mauer, 1989-12-21, 系列作品收藏單位:Robert Havemann Gesellschaf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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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erliner Mauer, 1989-12-21, 系列作品收藏單位:Robert Havemann Gesellschaf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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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協力單位/參與人員

Kurator, Projektleitung —Sello, Tom (Robert-Havemann-Gesellschaft e.V.) 

所有媒體協力單位/參與人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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