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電腦早已取代打字機,徐瑞憲的《秘書小姐》仍帶著復古的情調日復一日地敲打、工作,在詼諧當中帶有年華老去的淡淡哀傷。
打字機、粉紅色的椅凳、眼鏡、揮動如筆的羽毛,這些片段構成《秘書小姐》整體形象。隨著感應器的啟動,打字機不斷被敲擊發聲,粉紅色的矮凳上面放著一朵鮮紅玫瑰,機械的裝置使得椅子也定時地轉動。在不停地敲打與轉動之間,秘書小姐「機械化」的動作雖然僵硬,但紅色眼鏡所透露的個人形象,以及柔軟的羽毛、豔紅色的玫瑰卻軟化了機械的冷酷,青春就在不斷的轉動中流逝。這一秘書小姐的形象是相當古典的,打字機的陳舊使她帶有非現代的況味。
利用偏心軸的原理,徐瑞憲將腳踏車輪框以卡榫接合羽毛,當輪軸轉動時,周圍的羽毛便會舒緩地開闔,像是握在作家手中的筆,來來回回不斷書寫;在搖筆的同時,創作者的思緒和生命都在這緩慢的過程裡躍動,《作家的船》以精密的機械構成抽象的語言,溫柔又準確地表達藝術家屬於創作的生命情調。
機械的使用是徐瑞憲作品的核心。從作品所表達的情狀觀看「機械」這一媒材,除了冷靜、準確之外,古典的氣質應是最為特別者;機械之外,羽毛等現成物的使用也增加了懷舊的氣氛。顛覆機械本身所帶有的特質,徐瑞憲取用最冷的材質來表達最溫熱的生命母題,不但發揮了機械精確密實的內涵,也開發了屬於機械的軟性語彙,兩者的結合使作品在生命主題的表現上更具張力。